“柳…柳师姐?您…您怎么在这?您伤还没好,快…快回去休息吧!上次的事,真…真不关我事啊!是您自己…”
“别说了!”
柳依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打断林岳的话,她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鼓起勇气抬起头,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林岳,里面竟盈满了泪水!
“林师兄!我…我是来道歉的,上次在擂台上是我鬼迷心窍,是我心思歹毒,我不该用‘幽影针’暗算你!孙长老说得对,是我自己…自己害了自己,遭了反噬。!7!6\k+s′./n¨e?t\”
她一边说,一边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,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和眼泪攻势,把林岳整懵了。
这演的又是哪一出?
苦肉计?
林岳警惕地后退半步,拉开距离,干笑道:“柳师姐言重了,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,您…您还是先养好伤。”
“不!”
柳依依却猛地向前一步,眼神中那种病态的炽热更加明显了!
她死死盯着林岳,仿佛要将他看穿,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和崇拜?
“林师兄!我知道!我都知道!不是我的错!也不是你的错!是你太强了!你那神功是传说中的‘铁裆功’对不对?刀枪不入!百毒不侵!还能反弹攻击!对不对?”
林岳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?
流言害死人啊!
“柳师姐,您误会了…我…”
“我没有误会!只有真正的强者!才能练成那样的神功!才能…才能那样,轻易地击败我,甚至让我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。+齐·盛·小-说!网` ,更¢新-最.全′”
她看着林岳那“平凡”的脸,此刻在她眼里,却充满了神秘魅力,特别是那被无数流言神话了的“铁裆”,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小腹升起,让她浑身发软,心跳加速。
“林师兄…”
柳依依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媚起来,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虔诚和羞涩。
“以前是依依有眼无珠,不识真龙,得罪了师兄,师兄您能原谅依依吗?”
林岳只觉得头皮发麻,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
这女人…疯了?被毒针毒坏脑子了?
“柳师姐,您…您冷静点…”林岳又后退了一步,后背几乎抵住了瀑布边的山岩。
“我很冷静!”
柳依依又逼近一步,水绿色的裙裾几乎要碰到林岳的衣角,她仰起苍白的俏脸,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。
“林师兄!您…您收下依依吧!依依愿意…愿意追随师兄!为奴为婢!端茶倒水!暖…暖床…也可以!”
最后几个字,声音低如蚊呐,脸颊红得几乎滴血,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!
轰!
林岳只觉得一道天雷直劈天灵盖,把他雷得外焦里嫩!
收下?
为奴为婢?
暖床?
这他妈是什么神展开!
他看着柳依依那副“情真意切”、带着病态红晕和狂热崇拜的脸,再看看她胸口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位置。~s,h!u·b`x!s`.?c.o-m?
一个荒谬绝伦、却又让他浑身汗毛倒竖的念头猛地蹦了出来——
这女人该不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?
被自己差点打死打残,反而产生了畸形的依赖和崇拜?
就在这时!
林岳肋下那处被“幽影针”擦破,本已结痂的伤口,或许是受到柳依依身上残留的微弱毒性和她情绪剧烈波动的刺激,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麻痹感!
“呃!”
林岳猝不及防,闷哼一声,身体微微一晃,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肋下伤口。
“师兄!你怎么了?”
柳依依惊呼一声,脸上瞬间写满了“心疼”和“担忧”!
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,一个箭步上前,完全忘记了恐惧和矜持,从袖中掏出一方带着淡淡馨香,绣着翠竹的洁白手帕,就要去擦拭林岳额角的冷汗。
“别碰我!”
林岳如同被毒蛇咬到,猛地一个激灵,身体如同装了弹簧般向后弹开,同时,体内《铁裆功》的气血之力应激而发,下盘瞬间稳固如磐石。
柳依依的手僵在半空,手中洁白的丝帕在风中微微飘动,她看着林岳那充满警惕和疏离的眼神,眼中的狂热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,迅速黯淡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