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什么的,怕是没福分咯!至于我大嫂……”
他转头看向苏清秋,脸上堆起讨好的笑
“她得照顾我这病秧子,怕是也抽不开身,殿下您的美意,我们心领了,心领了!”
他这番话,既替苏清秋挡了邀约,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连门都出不了的可怜虫。
李承泽看着林澈那副极力推脱的样子
“无妨,无妨。养病要紧,待世弟康复,再聚不迟,那本王就不多打扰世弟静养了。”他优雅起身。
林澈连忙示意老吴推动轮椅:“恭送殿下!”
雍王李承泽带着他那温润如玉的笑容和那名沉默的侍卫,离开了静园。
雍王一走,林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他拿起一块梨,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
斜眼瞟着苏清秋,语气酸溜溜的:“啧,大嫂,雍王殿下……对你可真是关切备至啊?还特意邀请你去赏菊呢!”
苏清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酸话弄得一愣,带着薄怒瞪了他一眼:“小弟!休得胡言!雍王殿下是客,是亲王!礼数周全罢了。”
“我这不是……这不是怕大嫂被人惦记嘛!雍王殿下那眼神……啧啧,跟黏在蜜糖上似的!”他故意说得夸张。
“你!”
苏清秋又羞又气,转身对小荷道,“小荷,我们走!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说罢,带着小荷快步离开了前厅。
看着苏清秋带着羞恼离去的背影,林澈脸上的玩笑之色褪去,眼神变的冰冷。
李承泽……淡泊名利?醉心书画?今日这看似随意的探访,那几句看似温和的试探,还有那落在苏清秋身上……绝非偶然的目光,都让林澈嗅到了比庆王李承业那种首白的恶意更危险的气息,一种包裹在优雅糖衣下的毒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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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王前脚刚走没多久,静园门口又响起了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。
“陛下有赏赐到——!”
来的正是御前总管太监王德全。
他亲自带着几名小太监,捧着几个盖着明黄绸布的托盘。-g/g~d\b?o,o?k¨.!c!o*m\
“二公子,世子妃,陛下念及公子,特赐下进贡的上等白狐裘一件、百年野山参两支、御制安神香十盒、以及各色滋补药材若干。”
王德全笑着说道,指挥着小太监将东西一一呈上。
林澈和苏清秋自然又是一番谢恩。
待赏赐交接完毕,王德全并未立刻离去,而是上前两步,压低了声音,脸上带着体己
“二公子,老奴多句嘴,陛下对您的身子,那是真真的挂念,前儿个夜里还念叨,说您这寒毒总不见大好,太医院那帮子人都是饭桶,还得是薛老神仙靠得住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了些,“听说……北境那边,王爷费了好大功夫,寻到了几味要紧的药材,正加急往京里送呢!陛下也派了人去接应,想来不日就能到了,公子您啊,放宽心,好生将养,这好日子,在后头呢!”
林澈心中一动。
王德全这番话,看似传达皇帝的关心和药材的好消息,实则信息量极大!
“多谢公公提点!”
“陛下天恩,父王厚爱,澈……澈真是无以为报,只盼这身子争气些,莫要辜负了圣恩和父恩!”
王德全满意地点点头,又寒暄了几句,这才带着人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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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雍王探望林澈之时,太子李承明负手站在窗前,一名身着便服、气息精悍的中年男子垂首立于他身后
“去晚了?”太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回殿下,属下无能。”
“影龙卫的人动作太快,我们的人赶到时,现场己被清理干净,只找到几处打斗痕迹和……几支弩箭残骸,根据痕迹判断,袭击者人数众多,北阳王府的影卫……损失惨重,但药材……似乎被他们拼死带走了。”
“影龙卫……”
“父皇的耳目,果然无处不在,他们清理现场,是想掩盖什么?还是想保护什么?”
他转过身,盯着那人
“袭击者是谁的人?查!不惜一切代价,要弄清楚,是谁敢在离京城三百里的地方,截杀林澈的救命药!线索断了就从弩箭、从影龙卫,从他们撤退的路线去挖!去晚了不是借口,继续追寻!”
“是!属下遵命!”那人领命,迅速退下。
太子在原地踱了几步,心中的疑虑和不安缠绕心头。
药材被劫,林澈若因此不治……北境必乱,更可怕的是,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