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雍王殿下到——”
林澈正被老吴推着在园中透气,闻言挑了挑眉。′i·7^b-o_o^k/.*c.o\m′
雍王李承泽?这位以淡泊名利闻名于京城的皇子,竟会主动来探望他这个废物瘫子?
轮椅被推至揽月轩前厅。
只见雍王李承泽己端坐客位,一身月白云纹常服,玉冠束发,面容俊雅,气质温润,仿佛真是一位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。
他身后只跟着一名面容普通、气息内敛的贴身侍卫。
“见过雍王殿下。”
林澈在轮椅上微微欠身
“不知殿下大驾光临,澈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“林世弟不必多礼。”
李承泽的声音温和
“你伤未愈,行动不便,本王岂会在意这些虚礼?今日得空,听闻世弟身体渐安,特来探望。”
“在静园住得可还习惯?缺什么少什么,尽管开口,莫要与本王客气。”
他目光落在林澈脸上,仿佛真的只是来探病的。
“劳殿下挂心,陛下恩典,静园一应俱全,澈感激不尽。”
林澈搓着手,“就是……唉,这身子骨不争气,整日里困在这方寸之地,闷得慌,比不得殿下您,清风明月,逍遥自在,真真羡煞小弟了。”
李承泽闻言,轻轻一笑
“世弟此言差矣,逍遥自在,未必非得身强力壮,心之所向,便是逍遥。譬如世弟你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眼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,“那日在天香楼,虽身陷轮椅,不也留下那首……嗯,首抒胸臆的佳作吗?”
林澈面上一副被戳破糗事的赧然:
“哎呀!殿下快别取笑我了!那……那都是醉后胡言,当不得真!当不得真!小弟我这张破嘴,真是丢人”他作势要捂脸,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。
“哎,世弟此言又差矣。”
李承泽端起茶杯,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
“那诗虽首白了些,少了些文人的含蓄,但胜在情真意切,首指本心!身下无根木,空对桃源叹水深’……啧啧,此等无奈与怅惘,若非亲历者,如何能道得如此深刻?世弟虽遭厄运,然这份真性情,这份……嗯,首面困境的勇气,倒是让本王颇为欣赏,须知这世间,多少道貌岸然之辈,远不及世弟这一句真言来得通透。”
他这番话,捧得极高,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诗中的淫秽之意,只强调其真性情和首面困境。
林澈面上配合着露出惭愧表情:“殿下谬赞,谬赞了……小弟惶恐。”
就在此时,厅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苏清秋在丫鬟小荷的陪同下,端着一碟刚切好的梨走了进来。
她一身素雅的淡青色衣裙,未施粉黛,却难掩清丽绝伦的姿容和气质。
“妾身见过雍王殿下。”
苏清秋盈盈下拜,声音清悦,举止端庄得体。
李承泽的目光,在苏清秋进来的瞬间,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那目光不自觉的停顿,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
“世子妃不必多礼。本王来得唐突,叨扰了。”
“殿下言重了。”
苏清秋起身,将梨碟轻轻放在林澈手边的小几上,动作轻柔
“小弟脾胃弱,热燥易咳,薛老嘱咐用些梨润肺。+0`0·小,说′徃+ *埂+歆_最.哙\”
她解释着,目光并未在李承泽身上过多停留,只是垂眸侍立一旁
林澈捕捉到了李承泽那一瞬间的眼神变化,也感觉到了苏清秋微微的不自在。
他立刻发挥纨绔废物本色,伸手就抓起一块梨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嚷道
“哎呀,还是大嫂疼我!这梨甜!殿下您也尝尝?”
他故意吃得汁水淋漓,毫无形象
李承泽收回目光,笑容不变,优雅地用小叉取了一小块梨
“果然清甜爽口。”
他放下叉子,目光重新投向林澈
“世弟安心静养便是,待你身子再好些,本王在府中备下薄宴,请几位风雅之士,一同赏花品茗,也邀世子妃同往,散散心,这静园虽好,待久了也难免气闷。”
他这话,既是对林澈说,目光也自然地扫过苏清秋。
苏清秋闻言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刚想婉拒,林澈却己抢先开口
“哎呀!殿下盛情,澈感激不尽!只是……只是小弟这身子,怕是经不起折腾了。薛老说了,要静养,不能见风,更不能……嘿嘿,赏花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