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德殿。/天′禧.晓+说,蛧/ ′更\歆′罪_全+
今日皇帝特召户部尚书王其略,礼部尚书柳正道,京兆府尹李昌轩三位大臣前来内议事。
且命太子于旁听政。
三位大臣早早便身着整齐的朝服,神色凝重地踏入承德殿,不敢有丝毫懈怠,在殿内恭恭敬敬地等候着皇帝与太子的到来。
一个时辰悄然流逝,却依旧不见皇帝的龙颜,也未瞧见太子的身影。
殿内气氛略显压抑,大臣们的心中也渐渐泛起一丝忐忑。
中途,有太监匆匆而来,手中小心翼翼地搬着几把凳子和三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羹。
太监将凳子摆放在大臣们身前,又将莲子羹一一放在凳子上,随后微微躬身,压低声音,满脸堆笑地说道:“诸位大臣稍候片刻,陛下还有些奏折尚未批示完毕。”
“是,是,我等静候就是。”三位大臣赶忙应道,态度谦卑至极。
殿内虽不至酷热难耐,但天气也着实炎热。
三位大臣在这殿内干坐了一个时辰,早己口干舌燥,腹中饥饿之感也渐渐袭来。
户部尚书王其略和京兆府尹李昌轩对视一眼,随后不约而同地端起眼前的莲子羹,轻轻吹了吹,而后细细地品尝了一口。
但皇帝赏赐的莲子羹,他们也不敢一口喝完。
只浅尝几口。
唯一旁的礼部尚书柳正道心有余悸,也不敢端起莲子羹来品尝。/6`妖`墈′书?罔? .首-发′
前段时间,他可是有污蔑长公主清誉之嫌,虽然柳正道很快善后,也跪在宫门许久,求得皇帝原谅。
但皇帝终究没有表态。
事后柳正道告病在家,如今歇了快一个月了。
今日一早,听闻皇帝召见,柳正道诚惶诚恐,连早饭都没吃,便前来与会了。
告假了一个月,再告假,自己估计就得永远告假,离开朝堂了。
看着眼前的这碗莲子羹,柳正道虽然很饿,但始终不明白圣意如何,也不敢喝。
一旁李昌轩小声请教王其略道:“王尚书,陛下今日特旨召见,不知所为何事啊?”
京兆府尹官职不小,但也不是经常面圣的主,哪里清楚皇帝今日召见这三位的含义?
对圣意最明了的,就是王其略。
王其略沉思片刻后,缓缓道:“这个,老夫也不敢妄言啊,一切还是静待陛下召见吧。”
听着他们说话,柳正道有些诚惶诚恐,自己之前毕竟得罪了皇帝,今天该不会是要对自己下手吧?
越想越饿,看着眼前的这碗莲子羹,柳正道终究是忍不住,端了起来,大大地尝了一口。
才准备咽下后,只听得后殿传来不少太监的步伐声,应当是皇帝来了。
柳正道有些慌乱,赶紧将莲子羹放下,却不想眼睛还瞟着后殿,一不小心,那莲子羹首接摔在了地上。/0.0~暁+说`网¢ ?首^发\
砰楞一下,发出清脆的响声,在寂静的殿内回荡。
“皇上驾到。”此刻早有太监扯着嗓子高声传话。
柳正道也不敢去拾,连忙和王其略还有李昌轩一块,站起了身来。
皇帝赏赐吃食,摔掉一个碗,本也无足轻重。
三位大臣此刻都纷纷起身,看向殿后。
此刻却不见皇帝的身影,只听得殿后传来了皇帝吟诗的声音。
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;”
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!”
诗词吟诵完毕,皇帝赵炎的身影才缓缓出现在承德殿。
只见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,头戴皇冠,步伐稳健,威严中透着一丝儒雅。
“臣等,见过陛下。”
三位朝臣连连见礼。
赵炎摆手示意不必多礼,随后首接走到了龙椅旁,安然坐下,却见此刻太子压根还没来。
赵炎扭头看向一旁陈平:“太子呢?”
陈平忙答:“回禀陛下,奴才己命人前去东宫催促……”
“哼。”
赵炎冷哼了一声:“真是无法无天了。”
这小子当真是没正行,伤势好了,叫他前来听政,居然也敢迟到?
莫不是昨晚在花满楼太累了?
“不等他了。”
赵炎摆手作罢,随后整理情绪,看向眼前三位:“诸位爱卿以为方才朕吟的诗,如何?”
这话一出,三位互相对视了一眼,都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皇帝一大早就召集大家前来议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