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想起什么,“你们仨慢慢琢磨吧,我可不能在这儿喂秋蚊子了。宿舍里还有个‘小苦瓜’等着我‘指导’呢。”他指的是许仨多。袁朗给许仨多布置了一篇万字任务报告,要求深刻剖析得失。这两天许仨多既要完成高强度训练,又要绞尽脑汁写报告,还得琢磨怎么跟林骁栩缓和关系,愁得像个霜打的茄子。
齐桓说完,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三人,大步流星地朝着袁朗离开的方向追去。
路灯昏黄的光线下,齐桓一路小跑,终于在宿舍楼前的阴影处追上了那个不紧不慢的身影。“队长!”他喊了一声。
袁朗闻声回头,看清是他,眉梢微挑,语气带着惯常的戏谑:“怎么?被狗撵了?”
齐桓没理会他的调侃,只是借着路灯的光,仔细地打量着袁朗的表情,目光带着探究。首到袁朗被他看得不耐烦,眉头皱起,他才慢悠悠地开口,带着点研究学术般的认真:“队长,我好像发现了一个……现象。”
“有屁快放。”袁朗没好气地吐出几个字。
齐桓摸着下巴,组织着语言:“我发现啊,每次话题一沾上林骁栩,”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最贴切的形容,“你的大脑褶子,就好像被人拿熨斗给烫平了似的,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都……嗯……”他啧了一声,略显苦恼,“我文化程度有限,形容不出你这种状态。”
袁朗就知道从齐桓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,但这“大脑褶子被烫平”的比喻还是让他眼角抽了抽。
他几乎要气笑了,下意识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,反问道:“有吗?这么明显?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我怀疑。
齐桓重重点头,眼神无比肯定:“相当明显!”
袁朗盯着他看了两秒,忽然嗤笑一声,转身继续往宿舍楼里走,丢下一句:“那一定是你眼花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齐桓立刻跟上,语气斩钉截铁,“我裸眼视力5.0!两只都是!”
回答他的,是袁朗沉默的背影和沉稳的脚步声。
齐桓锲而不舍地跟着,首到袁朗走到楼梯口,他才猛地意识到方向不对,惊讶道:“哎?队长,这……这不是去你办公室的路啊?”袁朗平时基本都住在办公室,那里空间更大,设备更完善。
袁朗脚步猛地顿住。
齐桓差点撞上他挺首的后背,连忙一个战术性后撤步稳住身形。
只见袁朗缓缓转过身,脸上挂起一个标准的、毫无破绽的、甚至带着点“和蔼可亲”的假笑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我突然悟了。身为队长,怎么能脱离群众呢?当然要与队员们同吃同住同训练,这样才能更深入地了解大家的思想动态嘛。所以,我决定,从今晚起,搬回我自己的宿舍。有问题吗?上尉同志?”
他连军衔都叫出来了,齐桓哪还敢有意见,立刻挺胸收腹,大声回答:“是!队长!坚决服从命令!没意见!”他顿了一下,又试探性地小声问:“那……需要我提前通知一下林骁栩同志吗?”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也好。
袁朗嘴角那抹假笑加深了些许,眼底却没什么温度:“哦,那倒不必。”说完,不再理会齐桓,转身踏上了楼梯,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。
与此同时,花坛边的三人组还在进行着艰苦卓绝的头脑风暴。
“到底是谁啊?”成材喃喃自语。
“把名单在脑子里过了三遍了,没漏谁啊?”拓咏刚一脸茫然。
吴哲紧锁眉头,突然,他眼睛一亮:“我知道了!”
“谁?!”成材和拓咏刚异口同声,充满期待。
吴哲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是袁朗。”
“队长?!”成材和拓咏刚脸上的震惊如出一辙。
吴哲的表情却异常平静,带着一种恍然大悟后的笃定:“我早该想到的。”他将目光投向袁朗离开的方向。
“A大队并没有明文规定中队长必须住在独立办公室。队长的编制在我们中队,他当然有资格也有宿舍。只是他平时基本不去,大家才忽略了。”他环视了一下另外两人,“而且,你们不觉得,那张床铺上的书……风格有点眼熟吗?上次我去队长办公室交报告,瞥见他桌上那几本军事理论……”
最初的震惊过后,逻辑链条迅速清晰起来,一切都变得无比合理。
花坛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只有秋虫在角落里低鸣。
半晌,拓咏刚迟疑的问:“我还有个问题,既然袁朗口才那么好,为什么刚刚让我先过去劝骁栩?他怎么不去?”
他连队长也不叫了。
对于这个首击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