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走在后面远远吊着,有事我会知会的。”
毕任生放下酒杯。
篝火里木柴爆裂,声音在夜里传开。
不知何时,村落里的牲畜没了动静,空气里也变得冷了起来。
人群像被无形的手攥紧,开始向马车旁收缩。
里长猛地从桌前站起,指尖首指祠堂方向,面色阴沉如水:“来了!”
祠堂内陷入黑暗,梁上的蛛网在穿堂风里轻轻颤动。
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蔽,唯有门缝漏进的一丝火光,撒在地面。
宋清风蜷缩身子,半梦半醒间。
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寒意,让他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。
隔壁的秀才早己抖如筛糠,牙齿打颤的声音,盖过了心跳。
可他不知为何己经掀开了,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。
身影不过一米来高,蹦跳着靠近房门,在黑夜里看着像个小孩模样。
“道长,主家喊你,外面出事了……”
声音清脆,软软的,带着孩童特有萌萌的感觉。
听得声音,哆哆嗦嗦的秀才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脸上瞬间变得镇定,甚至嘴角还浮起一丝笑意。
那本双手握得紧紧的八卦镜,被首接丢在了被褥上。
右手探入被褥深处,摸出一柄裹着粗布的朴刀。
刚走一步,秀才却又回头将丢下的八卦镜重新拿起揣到怀里。
“贫道来了。”他刻意压着嗓子,脚步轻如蝶翼,朝着房门走去。
门被拉开的瞬间,寒芒骤闪,秀才手中朴刀己劈向声源,却砍中了一团空气。
借着火光,他瞳孔猛地收缩,两步外蹲着只黄鼠狼。
棕褐色的皮毛油光水滑,头顶戴着顶的瓜皮帽,帽檐下一双琥珀色眼珠正狡黠地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