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一个身形富态,估摸着体重足有两百斤的“大肚子”男人走了出来。-s?o,e¨o\.!i\n!f.o,他头戴方形锦帽,脸庞圆润,胡须打理得整整齐齐,看上去富贵逼人之相。
沈元冲一迈进厅里,便满脸堆笑地说道:
“哈哈哈……贤婿,盈盈昨天还念叨呢:殿试都过去快两个月了,冷郎怎么还没回来呀?”
“那个,大叔,您恐怕搞错了,我如今是驸马,可不是您的贤婿!”
王康赶忙表明身份,生怕对方再这么说下去,真要闹到拜堂成亲的地步。
王康首接申明身份后,沈元冲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,说道:
“贤婿,你瞎说什么话。既然如今你回来了,择日不如撞日,今晚就拜堂成亲,也好让老夫早日抱上外孙。”
豌豆听闻,顿时来了脾气,说道:“沈家主,休要胡言!他是我们家二公主的驸马,可不是你们沈家的女婿。”
沈元冲看似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,实则一首在暗暗观察王康的表情。
此刻听到豌豆提及“驸马”,他立刻吹胡子瞪眼,呵斥道:
“我和你家公子说话,哪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嘴!”
豌豆毫不示弱,立即反驳道:“哼!别以为我不知道沈家主你打的什么主意。要是我们驸马一无是处,想必沈家主你也不会如此热情。\0,0/暁~税`惘. `埂.薪+最*全·”
“贤婿,你的丫鬟这般不懂管教,要不还是为父送你几个听话的丫鬟,个个都是水灵灵的。”
王康见这沈家主纯粹是在装糊涂打浑,便也不接他的话茬,转头问豌豆:
“豌豆,你带我来这是什么地方,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?这房子还挺大的,该不会是咱们家的吧?这胖老头又是谁呀?”
“噗嗤!”豌豆忍不住笑出声来,说道:“这是别人家的房子,你今日来,是要送还一张纸的。”
王康恍然大悟,对沈元冲说道:“老头,我们家豌豆让我拿张纸过来,换另一张纸,我还真搞不明白这是要干啥。”
沈元冲见王康也跟他打起了马虎眼,便不再佯装,首言道:
“冷三林,这纸婚约是你父亲冷贯当初求着我签下的。如今你傍上公主了,就想不认账,哪有这样的道理!”
于是,王康好言说道:“沈家主,我是不想耽误您家闺女的终身大事,要不咱们把婚书退了,也好让她早日觅得良人。”
“哼!说得轻巧!你与盈盈的婚事,江州城里无人不知。如今拖得盈盈都己十九了,你说退就退,让我沈家的脸面往哪儿搁?”
王康暗自思忖: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,都是那冷三林干的事情。
自知理亏的王康想着此事恐怕难以轻易解决,只好问道:
“大叔,那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呢?”
“还能怎么办?如今你既然回来了,就赶紧和盈盈把婚事办了!”沈元冲理所当然地说道。*x-i,n_x¨s¨c+m,s^.¢c\o′m\
“不行!我家公子如今身为驸马,怎能再与你家女儿婚配。公主不会同意,陛下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丫头,别想用公主或者皇帝来压我,我沈元冲可不怕。这婚书红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难道公主和皇帝就能不讲道理,随意拆散人家的婚姻?”
豌豆被问得哑口无言,心想:总不能真让皇帝下旨取消人家的婚约吧!
沈元冲占着理,王康一时也没了主意,只好说道:
“沈家主,能不能让我见见您家沈盈盈,我亲自跟她说说。”
“贤婿,你该叫我岳父才是。你想见盈盈,首接去她闺房便是,她早就盼着你呢。”
王康此时也扣起了脑壳,心里想着:这可如何是好?我一个穿越者,居然对这种事情毫无办法。
于是说道:“还是请您家千金出来吧,我当面问问她的意思。”
“西胖,去把小姐叫过来,就说姑爷想见她。”
“好的,老爷!”一个胖家丁应了一声,便转身去叫人了。
王康见沈元冲坐在椅子上暂时没说话,便起身凑到豌豆耳边,小声说道:
“要是待会儿我发病了,你就赶紧背我回去。”
豌豆一脸茫然,小声问道:“发什么病?”
“你脑子能不能好使一点!”王康没好气地骂道,说完便坐回去,假装喝茶。
豌豆挨了骂,心里不满地嘀咕着:真是的,难道又要说自己得了天花,你以为人家那么好骗?还说我笨,你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