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大塾师听了徐飞的话,沉吟不语。*x·i?a,o·s+h/u,o.n_i!u\.`c~o.m\
他自然明白,徐飞这是在给他台阶下。
若是真将此事闹到官府,不仅钱二要倒霉,他这个做兄长的,脸上也无光。
而且,这几个犯事的学子,家中也都是有些薄产的,若是真闹大了,恐怕也会引来不少麻烦。
“也罢,”钱大塾师叹了口气,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,“既然徐飞你都这么说了,老夫便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他目光转向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少年,声音依旧严厉:
“你们几个,今日所为,禽兽不如!本应将你们送交官府,严惩不贷!但念在徐飞替你们求情,老夫便网开一面。”
那几个少年闻言,顿时如蒙大赦,连连叩首:“多谢先生!多谢徐飞师弟!”
“哼!”钱大塾师冷哼一声,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从即日起,你们几个,即刻逐出私塾,永不收录!今日的考核,也不必参加了!”
此言一出,那几个少年顿时面如死灰。/k·s′j?x-s!w·.^c!o/m?
他们大多是寒门子弟,家中为了供他们读书,早己是倾尽所有。
如今被逐出私塾,不仅意味着多年的苦读付诸东流,更意味着他们辜负了家人的期望,前途一片黯淡。
钱大塾师说完,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学堂,似乎想起了什么,眉头微微一蹙。
“徐文彦今日为何缺席?”
他沉声问道。
一旁书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:“回先生,徐文彦……徐文彦今晨托其母捎信,说是……说是偶感风寒,身体不适,故而告假。”
“偶感风寒?”
钱大塾师冷笑一声。
早不病,晚不病,偏偏在徐飞遇袭的这一天病了?这未免也太巧合了。
他沉默了片刻。
虽然没有首接的证据证明徐文彦参与了此事,但种种迹象表明,徐文彦与此事脱不了干系。
“哼,”钱大塾师最终,缓缓说道,“既然身体不适,那便好好在家休养吧。!g+u+g+e\y/u_e!d?u·.?c.o?m·今日的期末考核,他也无需参加了。从今往后,徐文彦也不必再来私塾了。”
此言一出,学堂内又是一片哗然。
徐文彦,竟然也被开除了!
虽然钱大塾师给出的理由是缺席考核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分明是迁怒。
而对于钱二塾师,钱大塾师更是没有丝毫留情。
“钱二!”他指着瘫软在地的弟弟,“你身为塾师,却品行不端,唆使弟子行凶,简首枉为人师!从今日起,剥夺你塾师资格,收回你历年所得束脩,逐出家门!从此以后,我钱家,再无你这等不肖子孙!”
“不……不要啊!兄长!兄长饶命啊!”
钱二塾师闻言,彻底傻了眼,他做梦也没想到,兄长竟然会对他下如此狠手。
剥夺塾师资格,意味着他以后再也无法以此为生;
收回束脩,更是让他倾家荡产;
逐出家门,更是让他无家可归!
他手脚并用地爬到钱大塾师脚边,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:“兄长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!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我给您磕头了!咚咚咚!”
钱二塾师一边说,一边用额头使劲地磕着地面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然而,钱大塾师却是不为所动,他闭上眼睛,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痛苦的神色。
他挥了挥手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。所有弟子,今日休沐一天,各自回去吧。”
说完,他便挣脱开钱二,转身,步履蹒跚地朝着后堂走去,背影显得格外萧索。
徐飞看着钱大塾师离去的背影,心中微微叹了口气。
他知道,今天这件事,对钱大塾师的打击很大。
自己的亲弟弟做出这等丑事,换做是谁,心里都不会好受。
他没有再去看瘫在地上的钱二塾师,对于这种人,他没有丝毫同情。
只是,想到钱大塾师平日里对自己的教诲和关照,徐飞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。
毕竟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也算是利用了钱大塾师的信任。
思来想去,徐飞走到自己的书案前,从书箱里拿出带来的纸笔。
他要告诉先生,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,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。
他要用自己的实力,来回报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