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之光,如同黑暗中倔强的萤火,竟奇迹般地没有引动虚影的再次攻击!反而…似乎让那虚影的动作,微微顿了一下!
祂那由光影构成的、伸向印玺的手指,停在了半空。冰冷的目光,第一次带着一丝…疑惑?祂低头,看向地上那截散发着微弱玄黄之光的咸鱼残躯,又看向石壁上濒死却怒目而视的林闲。
“救…人…堵…井…”一个极其模糊、断断续续的意念,似乎从林闲不屈的咆哮和咸鱼残躯的玄黄之光中,传递给了虚影。
虚影的目光,似乎穿透了墓室的阻隔,投向了遥远的温馨家园方向…那里,锁龙井血符封印的波动、黄泉秽物的蠢动、以及房东微弱却顽强的生命之火…尽收“祂”的眼底。
祂那由纯粹光影构成的面容上,仿佛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波动——有审视,有疑惑,甚至…有一丝极其淡薄的…触动?
最终,祂那抬起的手,缓缓放下了。
浩瀚如狱的神威,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虚影深深地看了一眼石台上的社稷之印,又看了一眼地上那截散发着微弱玄黄之光的咸鱼残躯和林闲,光影构成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、透明。
“持…印…守…心…”
一个极其缥缈、仿佛来自远古的回响,在墓室中轻轻荡漾,随即消散无踪。那恐怖的光影虚影,彻底消失。
墓室中,死寂一片。只剩下林闲痛苦的喘息声、青虚子劫后余生的粗气,以及地上那截焦黑咸鱼残躯散发的、微弱却坚韧的玄黄之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