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轩微微扬眉。/二/捌,墈′书-王· _首`发`
一开始皇后性情大变,以为她是个疯子,见她会使用权力,又仿佛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女子,如今她疯得越来越奇葩,才让人起了点疑心,皇后又忽然清醒了,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装疯卖傻。
胆大放肆又清醒。应轩在心中给了安云初一个评价。
宫里的禁军把坤宁宫搜了个底朝天,没有找出一点有关巫蛊的东西。
正要去复命,张昭仪冲内殿那排立柜中间露出的衣角一指:“你们看,那是什么?”
黑白的布料,有点巫蛊那意思。
银杏急急开口大声道:“奴婢可以肯定不是巫蛊之物!”
所有人都看向她,就连安云初和应轩也看过来。
安云初想到什么,眼神微闪。
应轩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。
她越是遮掩,大家越觉得她是掩饰,当即就把那个立柜打开把衣服扯出来。
看到里面包的东西,所有人都露出沉默而尴尬的表情。
里面是一件明黄色的外袍,里头套着皇后的凤袍。^天`禧′暁^税¨罔` /最~薪^漳/截-庚¨新?筷?
这也没什么。
但是凤袍里是一件水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……
第14章 尺寸
即使晌午已过,天光仍然明媚得耀眼,照得那龙凤袍闪闪发亮,特别是中间那个水红的鸳鸯戏水肚兜,甚至还反着光,在众人的目光中格外显眼。
“……”
这两件衣袍是银杏放的。
自家主子没有争宠的心,不代表奴婢没有,所以银杏偷偷把主子的肚兜这样放了,想着有一天总能用上。
没想到用得这么快。
“银杏,收起来吧。”安云初面不改色脸不红地说。
嗐,都成年人,早就过了要脸的时期。
银杏手忙脚乱地将衣袍收好。
安云初的表情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:“你们搜到什么了吗?”
禁军躬身行礼:“回皇后娘娘,没有。”
一旁的张昭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们没有找到?”
禁军首领依然说没有。′i·7^b-o_o^k/.*c.o\m′
“怎么可能没有?本宫进去搜搜!”
张昭仪正要走进去,被银杏拦住,一双眼睛从她背后看过来,肿起来的半张脸又开始疼了。
她不敢再说话,恨恨地退下。
“容妃,你现在有什么话说?”
容妃皱着眉头望过来,看了眼银杏手中的衣袍,眼神意味不明,
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,容妃垂眸掩去眼中的不甘,再抬眼时,她扯了扯嘴角笑容,有些牵强:“嫔妾愿赌服输,明日伏羲琴会送到坤宁宫。”
安云初微笑着颔首:“多谢容妃割爱。”
说完,她扫视一圈,淡淡道:“如此,各位都没有异议了吧?”
她的语气依然如开始那般波澜不惊,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众人都躬身行礼,低垂着头不说话。
安云初转过身来,看向皇帝:“恳请皇上给臣妾一个交代。”
什么交代?当然是这件事由谁引起的,就从谁开始算账。
跪在一旁的郑美人早已瑟瑟发抖,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张昭仪,见张昭仪偏开头不看自己,脸色又苍白了一度。
应轩深深地看了安云初一眼。
事情进展到现在已经明了,自己刚才好像看轻了安云初。
他掀起眼皮,淡淡地看向了郑美人: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郑美人不复刚才的慌张,此时心中悲凉,脸色灰败,她闭了闭眼,颓废地低下了头:“是嫔妾嫉恨皇后,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错事,嫔妾知错了,请皇上和皇后娘娘饶嫔妾一次,嫔妾再也不敢了!”
她说一句话就磕一次头,额头上的血流下来,将她那张美丽妖娆的脸弄得面目全非。
她还有家人,她不能供出张昭仪。张昭仪家世好,父亲是定武侯,若是想对付她的家人,易如反掌。
就算她供出来,张昭仪也有法子脱身,不如卖个好。
皇帝不再看她,眼底冷淡,声音漠然:“郑氏谋害皇后,夺位份,贬为庶人,去冷宫吧。至于你的宫女,乱棍打死。”
郑氏骤然抬头,满脸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