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,朝着江面压来。原本平静的钱塘水,瞬间沸腾起来。先是从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,犹如千万面战鼓在地底擂响,震得听潮阁的梁柱嗡嗡作响。雪仪手中的玉瓶剧烈震颤,灵泉露在瓶口凝聚成尖锐的水珠,仿佛随时都会破空激射而出。
白静猛地按住剑柄,只见江心骤然炸开数十丈高的银柱,潮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直立而起,浪壁之上密布着赤红脉络,恰似巨兽暴起的青筋。一线潮如白虹贯日般迅猛席卷而来,浪头所经之处,空气发出刺耳的撕裂声,岸边的礁石被直接掀飞,在半空中碎成齑粉。那些细小的石粒尚未落地,便被潮风卷成锋利的霰弹,将观潮阁的飞檐削出无数缺口。
“退潮竟比涨潮更为可怖!” 雪仪的惊呼被淹没在如雷的潮声之中。退去的潮水,犹如被无形巨手拉扯的天幕,江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陷,露出布满苔痕的江底。突然,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心传来龙吟般的嘶吼,倒流的潮水竟凝聚成九条水龙,每一条都裹挟着千年沉船的残骸、锈蚀的兵器,以及惨白的人骨。水龙腾空而起时,江底暴露出一道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裂缝,裂缝中渗出的液体,一旦沾到礁石,瞬间便将其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孔洞。
白静咬牙奋力挥剑,流萤剑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蓝光,然而在触及水龙的刹那,却被震得脱手飞出。剑穗上的丝线寸寸崩断,化作漫天如流萤般的光屑。潮水的力量已然超越自然之力,浪头之中,隐约浮现出白衣仙人冷笑的虚影。他广袖轻轻一挥,竟将整片潮水凝聚成巨大的棋盘,而白静与雪仪,如同棋盘上两枚渺小的棋子,被无形的力量反复碾压。
雪仪腕间的青痕疯狂燃烧,她强撑着祭出灵泉草藤蔓,却见藤蔓刚一接触潮水,便被染成漆黑之色。潮水开始逆向倒灌,从听潮阁的门窗、梁柱缝隙疯狂涌入,每一滴水珠都带着千钧之力,在地面砸出碗口大的深坑。远处归墟浮岛传来轰然巨响,岛屿边缘竟被潮水生生啃噬掉一大块,碎石如雨点般坠入江中,激起数十丈高的蘑菇云状水柱。
当最后一道退潮的浪头撞向岸边,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。白静和雪仪被潮水拍在岩壁之上,口鼻中呛满带着铁锈味的咸腥。江面重新归于平静,却泛着诡异的紫黑色,宛如被鲜血浸透的绸缎。岸边原本茂密的树林,此刻只剩光秃秃的树桩,树皮被潮水剥得一干二净。
暮春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,听潮阁的雕花窗棂间漏进几缕碎金般的阳光,在青石板地面织就一片斑驳光影。白静与雪仪褪下沾满潮痕的云履,赤足坐在临窗的矮榻上,任由石面的凉意顺着足底漫入心脾。江风穿过廊下悬挂的风铃,送来细碎的铜铃声,与远处渐次退去的潮声相映成趣。
雪仪垂眸凝视自己交叠的双足,脚趾圆润如新生的莲苞,足弓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贝般的柔光。她轻轻转动手腕,腕间灵泉草图腾随动作舒展,淡蓝纹路如活物般游走于细腻肌肤之上。素白襦裙松松挽起,露出一截小臂,肌肤胜雪,肩线如天鹅颈般优雅弯曲,在领口处形成柔和的弧面。胸前衣襟微敞,隐约可见莹蓝潮纹随呼吸轻颤,乳峰圆润挺拔,腰肢却细得仿佛一握可折,与臀部的饱满弧度形成妙曼曲线。
她忽然抬眸望向江心,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,眼底倒映着退潮后平静的江面。远处一线潮的余韵尚未散尽,波涛声仍在耳际震荡,却仿佛化作灵泉术的韵律,在体内脉络间缓缓流淌。雪仪轻轻吸气,肋间随之舒展,后腰处的上古战纹若隐若现,双腿交叠时,膝盖骨精致如羊脂玉雕,小腿肌肉线条流畅,脚踝纤细得如同缠绕着灵泉草藤蔓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瓶瓶颈,修长指节泛着淡粉,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,甲床透出健康的淡红。
“你听。” 她忽然开口,声音如浸过晨露的琴弦,“潮声里有灵泉本草的吟诵声。” 话音未落,腕间图腾骤然发亮,一道微光顺着指尖渗入地面,在青石板上勾勒出灵泉草的脉络。她的身姿微微前倾,臀部与矮榻接触处压出柔软的弧度,襦裙下摆滑落至脚踝,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,肌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,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如细小河流般蜿蜒
雪仪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庐山之巅,面对汹涌澎湃的浙江潮,波涛声在耳边回响,心灵得到洗礼。在此刻,雪仪与山水融为一体,心境平静深邃,领悟到人生真谛,明白了万物的无常与变化,心灵得到升华,变得更加纯净坚定。
白静抱剑而坐,脊背挺直如青松,一袭素白长裙垂落地面,腰间束着的剑穗随呼吸轻轻摆动。她的锁骨深陷如新月,颈间挂着半枚双鱼玉佩,与雪仪胸前的生魂冢阵图遥相呼应。胸部饱满坚挺,将衣襟撑起优美的弧度,腰肢却细得惊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