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许碰!最多喝点清汤,吃几口清淡小菜!亥时之前必须回来!老夫给你准备醒神护心的药丸,感觉不对立刻服下!”
林澈苦着脸:“薛老,您这比坐牢还严啊……”
“嫌严?那就在静园老实待着!”薛九针瞪眼。
“好好好,听您的!都听您的!”林澈连忙投降。
薛九针这才缓了脸色,“关于药材……这几日老夫翻了些带来的旧札记,有些眉目。”
“不过,当务之急,是先稳住你的根基,”
“明白了,薛老。”
李承业接到谢谦派人传来的消息(林澈答应赴宴),兴奋的拍着桌子:“好!这废物果然上钩了!告诉谢谦、赵康,给本王好好‘招待’!务必让他丑态百出!最好让他当场犯病!本王倒要看看,一个在天香楼出尽洋相的废物瘫子,太子还怎么护着他!父皇的脸往哪搁!林山的老脸还要不要!”
李承泽听着手下汇报林澈入宫及答应赴宴的消息,嘴角噙着淡笑:“应了?也好。让咱们的人离天香楼远点,别溅一身血,二哥手下这些狗,咬起人来倒是快,苏清秋……安置在静园了?嗯,让玲珑阁的人,想办法接触一下她身边的丫鬟,不必急切,先示好,送些精巧的玩意儿,探探口风。”
陈望回到衙门,脸色沉重。同僚、兵部尚书李崇义问道:“陈侍郎,见到林二公子了?如何?”
陈望叹息一声,“李尚书……本官……唉!二公子他……形容憔悴,精神萎靡,与少帅当年……判若云泥!更是在城门口……唉!末将看着,心中实在……”他摇摇头,说不下去。
何进拍拍他肩膀:“二公子遭此大难,性情有些变化也是难免,陛下既己安置在静园,又有薛神医在,希望他能好生休养,振作起来吧,北境……终究需要林家的血脉。”
另一位侍郎插话道:“振作?我看悬。听说他刚到京城就答应了谢谦那群人去天香楼?这……这不是自取其辱吗?唉,虎父犬子啊!”
众人一阵沉默,气氛压抑。
御书房中,庆阳帝提笔,在一张明黄绢帛上书写。
片刻后,他放下笔,对王德全道:“传旨:三日后,朕于麟德殿设宴,为镇北王次子林澈接风洗尘,在京三品以上官员、勋贵及家眷,皆需列席,着礼部好生筹备,务必隆重。”
王德全躬身:“老奴遵旨。”
他明白,这场宴会既是安抚,也是昭示,更是将林澈彻底置于所有目光之下。
众人散去安顿后,揽月轩内室只剩下林澈
随后他将老吴叫来,示意老吴取来纸笔,迅速写下一封密信
“陈默、京城诸事暂放,你三人即刻动身,秘密潜入晋阳,目标:秦王李仲卿府邸!不计代价,设法混入或潜伏其府内外!
任务一、探查府内半开莲花相关标记、信物、人员往来
二、留意任何与北境、青云关、北项相关的蛛丝马迹
三、重点查探府内幕僚、亲卫动向及弱点
西、绘制王府内部详图及防卫布点,切记,隐蔽为上,宁弃勿曝!若有收获,密报,——林澈。”
他将密信交给老吴:“送到陈默手上。告诉他们,晋阳是龙潭虎穴,万事小心,我要的是眼睛和耳朵,不是莽夫的血!”
老吴接过,重重点头:“公子放心”
午后阳光正好,林澈让老吴推着,林默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着,在静园里慢慢溜达。
园子确实极大,移步换景,鸟语花香
“小默,”林澈看着池塘里抢食的锦鲤,“这园子大不大?漂亮不漂亮?”
林默用力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,用手比划着,表达着惊叹。
林澈笑了笑,笑容有些复杂:“是啊,又大又漂亮。可再漂亮的笼子,它也是笼子。”
他摸了摸林默的头发,“记住,小默,有些东西看着光鲜亮丽,内里可能藏着毒,以后跟老吴好好学本事,本事学到自己身上,才是真的。靠谁都不如靠自己,明白吗?”
林默似懂非懂,但看着林澈认真的眼神,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
老吴推着轮椅的手很稳,他知道公子这话,既是说给林默听的,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。
让王德全传旨后,庆阳帝提笔,在一张特制纸上书写
“林山亲启:
见字如晤。朕每每念及当年潜邸并肩,策马北疆,犹在昨日,然世事难料,辞儿英年折戟青云关,实乃朕与大梁锥心之痛!每每思之,五内俱焚,愧对于你!
你之所查,与朕所得线索,皆如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