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像一幅未干的水彩画。
他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行驶着,看着周围的山峰逐渐升高,自己逐渐下降。绕了许久,安权驶出了西岭,眼前熟悉的平原又映入了他的视网膜中。
他的按耐住内心的喜悦,回头看向副驾驶那盒被固定的严严实实的骨灰——那是杀害慕皓的匪徒的骨灰。他要带回去,把骨灰撒在慕皓的坟前,也算是了却了他的心愿。
几个小时的路程,安权却感觉自己过了几百年。
终于,他看见了那座小县城——那是陆骁遇到莱纳他们的地方,也是阿尔法曾经的老巢。
安权犹豫了许久,选择从外面的路绕过了县城。汽车引擎的动静将县城里几只耳朵灵敏的感染者勾引了出来,但它们追着车子跑了一会儿就不再追逐了,只是待在原地发愣。
又过了一会儿,安权抵达哨卡的位置。他望向那座最高的房子,希望能看见熟悉的脸庞——但好像没有人。
安权有些疑惑。
但他没多想,因为他觉得只要到了农场,就可以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同伴们。
可越靠近农场,他就越感觉不对。
金黄的麦田没了,只留下收割过后的麦茬。农场里,连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他着急地下车,跑进宿舍楼,却发现桌子上布满灰尘,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冲上二楼,推开一间间房门,但却没看见一个人。
安权一屁股坐在地上,久久没有回过神来,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崩塌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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