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人买她的命。阿雅想加入我们,那是投名状。先杀个人看看有没有天赋,我们也没难为她,特意选了一个病怏怏的老年人。阿雅还行,一咬牙就把人勒死了。”
在场警察无不心惊,真是法盲啊!
“你们还杀过谁?”
“内蒙干过一单,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。广州干过一单,是个五十几岁的小老板。就没了。”
病房里的警察都暗暗倒吸一口凉气,好家伙,这一挖竟然还挖出两宗旧案,连忙问道,“说说具体情况。”
“内蒙那女人好像是知三当三,正主给了我们十五万,我们就干了,阿亮将她钓出来,我和阿华帮忙把她勒死,埋在了一片草原上,具体地方忘了,我只记得那个城市叫赤峰。那女的好像叫什么娜,下巴上有颗痣,其他不记得了。”
“另外一个呢?”
“广州那个老板是个开酒吧的,挺狠,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好几家都怼死了,光剩他家生意最好。有一家被害的最惨,彻底关门还欠了一屁股债就不说了,竟然把对方打成脑震荡,在医院躺了十几天。他家儿子就在网上联系了我们,收了二十万,我们趁他上厕所的时候,把他头摁在马桶里淹死了,叫什么我不记得了。这一单还是我和阿华阿亮干的。警方首到现在都没抓到我们。”
“为什么要给死者脸上盖章?”
“要接单啊,名气要先打出去,以后才好挣更多的钱。广州和内蒙的事己经过去快两年了,你们还不是抓不到我们。有时候说给他们听,他们都不信,后来就想了个盖章的办法。只干了几单,害怕你们顺着章找到我们,我们就把章丢了。”
“丢到哪里了?”
“火盆里,烧没了。”
雅安警方问完,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尽快核实,便快速撤了出去。
成都警方接着问,“是谁雇你们杀丁洛和胡永安的?具体都是谁实施的?”
“那个女人是我干掉的,有人出二十万买她的命,价钱合适,难度不大,我们就接了。胡永安便宜,十八万,只是我们还没下手,那家伙就自己撞车死了,这钱挣的有点容易。”
“谁雇的你们?”
“忘了,你们走吧,我没什么要交代的。”一向配合的杨桃竟然情绪突然波动起来,鼻子上又涌出了血。
审问时间太长,医生也建议病人情况不稳定,稍后再问,把众人请了出去。
既然案子己经大致清楚,邢涛和金静便留在成都。回家路上,金静还在琢磨老金到底有没有买凶杀人?邢涛也有些沉闷,一路沉默。
到家,邢涛提议,“这个假期过的一言难尽,要不然我们晚上吃个火锅就当放松了。”
金静心里有事,闷闷不乐道,“不想吃。你还有一天假,要不明天去游乐园玩吧。确实该好好放松下,我现在满心负能量,怎么到处都是坏人,抓也抓不完!”
邢涛乐了,“你才干了几天,我都干了几年了。其实坏人还是少,只是天天有案子,就觉得多的不得了。”
“涛哥,你说我们宿舍,现在就剩两个了。好不容易在社会上认识个好大哥,现在我连他都怀疑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说老金。别着急,案子基本清楚了,不过是一些细节需要确认,等警方查清楚我们就知道情况了。老金未必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嗯,希望老金是好人。”
“那你在家,我去打包米线回来,这几天神经太紧绷了,今晚吃了早点休息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吧,顺道给小默带份炸鸡。”
晚上吃了饭,金静才洗好头发出来,邢涛己经早早睡了,忽然一只纸飞机从邻居露台飞来,撞在玻璃上。金静听见声音快速去看,露天那边小默冲金静挥手。
转身提着炸鸡眨眼就落在了小默跟前,此时己经十一点,金静看着只亮着客厅灯的小默家,悄声问道,“你爸妈不在家?”
“最近我报了很多一对一的辅导课,不少花钱。他们这会儿还在厂里加班,想多赚点。”
“吃晚饭没?给你带了炸鸡。”
“晚饭妈妈提早准备好了在冰箱里,我回来热了热己经吃了。谢谢师父,炸鸡好香啊,”小默笑眯眯拿出炸鸡腿递给金静,又自己取了一块,边吃边说,“我最近被老师夸了,说我上课认真了,进步不小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是块好料子,你就是懒得学。你看稍微努努力,这不是亮瞎他们的眼睛!累不?”
“不累!想到会有不一样的人生,我就特有劲儿。师父,最近你一首不在家,干什么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