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不明朗却从未熄灭。

蔚家商场

小石头的指尖轻轻拂过商场的鎏金廊柱，眼底倒映着水晶吊灯的碎光，却未泛起半分波澜 —— 水晶吊灯的碎光落进她眼底，却比不上九重天上东海鲛人泪凝成的风铎，每颗珠子里都藏着潮起潮落的光影，晃一晃便能看见云生雾起。

相较之下，眼前的金碧辉煌不过是人间巧匠用凡铁与玻璃堆砌的玩具，虽精致却少了些天地间的灵秀之气。

但她仍觉得新奇。

穆外婆的手轻轻攥着她的小手，带她踏上自动扶梯。金属台阶 “咔嗒咔嗒” 响着，像极了仙界浮云梯启动时的灵纹轻震，却少了浮云梯那种踏空而行的飘逸感，还有亿点丑。

就更别说和玄岳那里的云莲梯比较了，想起第一次化形后在云莲梯上乱跑的日子，她的小脚丫每踩一步，就会绽开粉的、白的、淡紫的莲花，花瓣上还凝着露珠，踩碎时会发出 “啵” 的轻响，惊起一群衔着星光的灵蝶。

穆外婆牵着小石头从扶梯上下来的时候，小石头突然捂住鼻子————咦惹，好臭哇~

小石头盯着前方穿皮草的大婶首皱眉，那个女人颈间挂着拇指粗的金链子，身上的香水味浓得能腌入味，但很奇怪她的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 —— 只是这灵气浑浊不堪，像被墨汁染脏的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