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着酒精的味道。

时舒欢嗅到了危险的气息。

她身子往边上的书包上靠，书包口没有拉上拉链，是敞开着的，斜挨着靠枕。

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书包，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逼近。

段锐则站在她面前，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她，平静的声音，“第一次，今天先不说其他的事。”

时舒欢忘了抬到半空中的手要做什么，只注意到了他的措辞。

他说的是今天先，那他们是不是还有以后？

她悠悠地抬起头看向他，触及他冷静的表情又垂下了眼眸。

余光看到他掌心上比他肤色还深沉，闷闷的。

时舒欢神经顿感一紧，走神间，他的手上多了其他的。

“一共是二十下，这个两下可以顶替这个一下。”

时舒欢视线落在他手上，是严肃的，稍缓一些的。

“给你半分钟时间思考。”

时舒欢眼睛盯着他手上看，脑袋僵住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，感觉到小腹隐隐抽搐的疼了一下。

“十秒。”

一片安静。

“时间到。”

他话音刚落，时舒欢的声音紧接着响起，“二十下。”

时舒欢手指细微颤动着。

一下总比多两下好，二十下最多只能是二十下。

她的一些奇怪的小固执。

“嗯。”段锐则不干涉她的决定。

搁在桌子上，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时舒欢身子又缩了缩，宛若草木皆兵。

段锐则走到沙发另一边，她的眼神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，又上移落到他的手上。

只见他拿起沙发上的两个靠枕叠高在一起。

“过来。”段锐则示意她过来。

时舒欢看着他没有动。

“过来。”他看向她。

时舒欢这才乖乖从沙发上起来，一小步一小步走到他身边，越靠近他呼吸越发的小心翼翼。

段锐则手中的物件点了点靠枕上，示意她，“上去。”

时舒欢明亮的眼睛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抱枕。

她走过去，蹭掉鞋子，坐上沙发。

双手抱着，脑袋趴了上去，歪着头看向他。

他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声，迈步上前。

手动给她调整。

时舒欢脸上染上了桃花的汁水，她试图往下降下高度。

“别动，回去。”

时舒欢没敢再乱动，乖乖回去，侧头看向他。

他一节一节地挽起袖子，露出小臂，肌肉线条流畅，筋骨分明。

他向她走来，站在她身侧位置。

一种俨然的、不容挑战的严厉与压迫的上位者姿态。

时舒欢双手捂着脸埋进沙发里，听见自己急促扑通扑通的心跳声。

手环又闪亮了一下。

时舒欢不可控制地轻微颤抖了下。

“放松。”

听到他的声音，她更加紧张了，呼吸提到了嗓子眼。

她刚刚松了一口气。

时舒欢眉头紧皱了起来，从嗓子眼中挤出声音。

时舒欢吸了吸鼻子。

手腕上的手环屏幕亮起红框，“嘀嗒”报警声般作响，响彻屋内。

时舒欢伸手捂住手环，摸上表带的扣子，想摘下来。

他的声音传来，“不用摘，声音关了。”

时舒欢鼻腔闷哼出声，“嗯。”

她微抬起脸，看着手环，把声音关了。

手环声音即便关掉，心率达到一定程度也会有振动的声音，亮红提醒。

时舒欢又吸了吸鼻子。

段锐则示意，“接着继续。”

时舒欢感觉身下有一股暖流流出，她好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丝味，但没有去细想。

身上迟迟没有，她不安地转头。

段锐则暗沉着眸，说，“起来。”

“嗯？”时舒欢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，疑惑着。

听到他又说了一声，“起来。”

时舒欢慢腾腾地爬起来，靠在沙发上，抬起沾湿的睫毛，疑惑地看着他。

段锐则沉着声，“自己生理期不知道吗？”

“啊？！”时舒欢蹭的一下首起身子，向后看，身后的裙子染上了浅浅的血色。

又看了看她刚刚倚着的沙发，上面也沾上了血迹。

她转回头，保持身子挺首，没敢再乱动，免得又弄脏其他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