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朝廷收入。”
“私扣浙西秋粮,应缴西百五十万石,只上两百多万石。”
“收税时巧立名目,加收水脚钱、口食钱、库子钱、神佛钱,中饱私囊。”
前两条,朱元璋不意外。
官场老套路。
但第三条。
他怒不可遏。
前头是偷税。
这是在百姓身上硬加税!
仗着职权玩大了!
他立刻下令:“三天内,我要他们所有罪证!”
“是!!!”
朱元璋眼中寒光乍现,杀意如潮水般涌起。
身旁的朱标自然明白父亲此刻的心思,忙上前劝道:“父皇,这事交给儿臣吧。”
“儿臣知晓未来,查起来也更顺手些。”
朱元璋微微颔首,沉声道:“好,标儿,这事就归你管。”
“你知道的,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。”
朱标唇角微扬,眼底闪过一丝与朱元璋相似的凌厉。
“儿臣明白。”
朱元璋的狠,是赤裸裸的凶悍;朱标的狠,则裹着儒雅的外衣。
一个不讲道理,一个偏要讲出道理。
随即,朱标转身离开东宫,着手筹备彻查之事。
朱元璋并未闲着,转头对锦衣卫头领华安下令:“华安,传令各地锦衣卫。”
“暗中清查所有官员,但凡贪污超五十两的,一律记档。”
“咱就不信,杀得血流成河,还有人敢伸手害民!”
华安身披飞鱼服,抱拳应道:“遵旨!”
朱元璋凝视门外阴沉的天色,心中暗道:咱的应天府,咱的大明,该洗去这些污垢了。
……
永乐朝,鸡鸣寺中。
朱棣与朱瞻坦对坐,语气淡然:“说说吧,咱的孙子竟会仙术。”
他心中曾犹豫,是否该坦白日记和穿越之事。
总觉得偷偷翻看,有些不妥。
一番思量后,他决定揭开朱瞻坦会穿越的秘密,却藏下自己有日记这桩事。!我_的¢书.城? ^芜¢错¢内^容¢
日记是私密之物,若让朱瞻坦知晓自己能看,便失了意义。
朱瞻坦面对质疑,虽略感意外,却不慌乱。
他淡笑道:“看来爷爷己和大爷爷相认了。”
“这是孙儿没料到的。”
朱棣轻哼一笑:“哈哈,小子,咱虽老了,但大哥的音容举止,咱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别把咱当老二那般蠢笨。”
朱瞻坦见朱棣己知晓,便不再遮掩。
笑答:“爷爷猜得没错,孙儿确实能穿越。”
“不过,孙儿还有一宝。”
朱棣闻言,好奇地盯着他。
还有一宝?
若他没记错,日记里朱瞻坦只有穿越这一能耐。
“哦?有意思,说来听听。”
朱瞻坦笑答:“我有一物,叫史书,在我脑海中。”
“史书”二字,朱棣自是熟知,记录朝代兴衰之物。
“史书算不得稀奇,怎称宝物?”
“若这史书记的是后世呢?永乐之后百年之事。”
此言一出,朱棣心头一震。
他原以为穿越己是仙人之能,没想到朱瞻坦还通晓后世百年。
呼吸不由急促起来。
“后世百年……咱真不知你是咱孙子,还是天上仙人。”
朱棣笑着感慨,“对你,咱是越来越好奇了。”
“想知道你还藏着什么秘密。”
朱瞻坦身上秘密不少,虽日记里有所记录,但也有未写下的。
“这就当孙儿的私藏吧。”
朱棣笑眯眯道:“行,你愿说就说,不愿就算了。”
“咱只想问一事,你还能去洪武朝吗?”
这问题,朱瞻坦并不意外。
朱棣揭他穿越,无非是为见一人——徐妙云。
这是他主动摊牌的缘由,想念那个魂牵梦萦的人。
“爷爷是想去看看?”
“嗯,十几年没见妙云了,想她。”
朱棣眼中透出几分恳求。
他一生无憾,登帝位,征沙场,唯独对徐妙云留有牵挂。
年近六十,他不敢问自己何时殞地。
未知比知晓好受。
只盼在这残年,见一见挚爱。
他与徐妙云自幼青梅竹马,情深意重。
“做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