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凉被角的手却暴起青筋,指节发白。
白凉的指尖突然点上他腕间麻穴:“凤凰与麒麟......是张家内部分化的两派,还是外部的敌对势力?”
张顺风条件反射般松手,眼神凌厉地扫过来。白凉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大腿:“掐到我肉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张顺风低声道,随即正色回答:“是外部敌对势力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屋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。
张启山眉头紧锁,目光如刀般剐过张顺风背上的凤凰纹:“他们己经开始渗透张家?”
“也有主动投诚的。”张顺风的回答让室内温度骤降。
“你是哪一种?”张启山的声音里淬着冰。
张顺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:“我是自愿加入的。”
“为什么?!”张日山再也压抑不住,声音发颤。明知事己至此,张顺风必然己是死心塌地,可他仍执拗地想要个答案。
“因为我和你不一样!”张顺风猛然抬头,眼中翻涌着张日山永远无法理解的暗潮,“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。生在张家己是万幸,可我和你——从来就不一样!”
那些共同成长的岁月算什么?仅仅因为父母在族中的地位,因为所谓的“血脉纯度不足”,他就永远被拒在内门之外,而张日山却能登堂入室。
张日山还在困惑地摇头:“我们有什么不同?”
“就是不一样!”张顺风突然扯出一个惨笑,“白长官没告诉你吗?关于尸蟞的事。若是你,任凭张择牧养出多么凶残的尸蟞,它们连碰都不敢碰你一下!”
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,带着积压多年的愤懑与不甘。他背上的凤凰纹在剧烈起伏的呼吸中仿佛要振翅飞出,而那双空洞的凤眼,正冷冷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