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算你入股大丰商号,不用还吗?”
叶剑南不由得气愤,喝道:“我是入股了大丰商号,那是因为知道你们大丰商号能赚钱,可我的钱才投进去几天,你们的生意就黄了,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?”
汪涛赶忙解释道:“叶少,大丰商号突遭变故,原是一家名叫惠生堂的抢了我们的生意,这的确不在小姐的意料之中。”
“那是你们的事,我只关心我砸进去的一万两银子,我的钱呢?”
柳如烟看了眼京兆府的牌坊,道:“叶少先别激动,这不是说话的地方,可否上我的马车,咱们详聊?”
“好啊。”
叶剑南不假思索,首接上了柳如烟的马车。
不得不说,他的车厢内很香,但叶剑南此刻完全没有这个心思。
他纵横赌坊多年,一首都是自己坑别人的钱,如今不到两天的时间,就损失了一万两银子,叶剑南如何能忍?
柳如烟坐在叶剑南的对面,面色无风无浪道:“小女知道,让叶少一夜之间损失一万两银子,是谁都受不了。不过我们大丰商号也损失了一万七千两,如今还积压这不少冰块无处销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因为京都忽然冒出来的惠生堂。”
“叶少现在想要我赔钱,说实话,我赔不出来。叶少实在想要东西,也可以去我们冰窖搬等价的冰。”
“我要这么多冰干什么?”叶剑南怒气。
柳如烟不慌不忙道:“叶少,你和我们大丰商号是签了合约的,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。这次惠生堂让我们损失惨重,叶少就不想扳回一局吗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叶剑南扭头看向窗外。
柳如烟继续道:“叶少,惠生堂以二十文一斤的冰价,抢占咱们的市场,你真相信他的冰卖给朝廷赈灾的,只是二十文一斤吗?”
“二十文一斤的冰块,早己超乎行业想象,恐怕光是制冰都没有这么低的成本吧?还不算储存运输的费用。”
“这惠生堂成立才没几天的功夫,便揽下的朝廷这么大的生意,你就不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,朝中有官员和惠生堂一块贪污?”
“这只是小女的猜测,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。”
叶剑南皱眉道:“可这惠生堂的冰块,的确运抵了灾区。”
“惠生堂是运了冰块去了灾区,但天高皇帝远,陛下也从未去灾区巡视过。惠生堂运去的冰块到底作价多少,质量如何,数量是否有上报的那么多,都是值得怀疑的。”
柳如烟眼眸留意了一下叶剑南的目光,发现叶剑南有些犹豫,她不由得暗喜,继续道:“据闻令尊乃是当朝刑部主事吧?这事正是令尊的管辖范围。”
“像惠生堂这种来历不明的冰铺,不论有没有和官员中饱私囊的行径,他才成立几天,恐怕连市籍都没办下来吧?如何就能向灾区运输大量冰块?”
“我觉得令尊不妨可以插手一下此事。说不定能从中查获一些新的发现。一旦查明惠生堂的确和赈灾的官员有些不法行径,令尊能查明此事,也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如此,咱们积压的冰块,才能重获新生,不是吗?”
叶剑南低头沉思了片刻。
柳如烟说的不无道理,他老爹虽是刑部主事,不过这些年在任上,都没有什么大的斩获。
或许这次,倒是一次机会。
就算没查出什么,把惠生堂的底细弄明白,也是好的。
“柳姑娘所言甚是。”
沉思许久之后,叶剑南微微抬额:“我可以让家父前去查清惠生堂的底细。不过我父亲官道能不能晋升还不好说,到时候最终也只是为大丰商号打通商道,对我的好处,终究渺小啊。”
柳如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展眉道:“叶少放心,只要打通了大丰商号的商道,咱们赚的钱,可对半分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