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开窗帘,戚礼才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。!w.6¨1+p`.¢c.o′m¨
深色系套房的内部线条简约高级,整体不算太过杂乱,就是会客茶几被酒瓶堆满,有酒洒到了下部的地毯上,糜香飘散。他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扔着,哪哪都是他存在的痕迹,更何况本人就在她面前不远处,虎视眈眈。
她站在这儿能首通主卧,一转眼就看见那张大床,有人睡过,乱得像个窝巢,混乱的深黑色西件套带给她隐隐不安和压迫。
戚礼不自觉咽了下口水,微绷着脸笑出一个弧度,状若轻松地走向他,“来吃蛋糕。”
刚擦过身边,秦明序毫不费力拽住她手腕,拉到怀里,抱住。而后像是嫌抱住也不够,他神色异样地歪了歪头,弯腰打横把她抱起来。
戚礼突然失重,神色惊慌,膝盖在他的臂肘间下意识并拢,浑身紧紧的,手指抠住他的衣领,紧张却厉色:“秦明序!”
他漆黑的眼睛盯紧她,忽而笑了一下,声音低沉嘶哑:“看我的床干什么,想去睡一下?”
“我不想!我左右看看都不行吗,谁知道那方向是你卧室!”戚礼抓狂,要死,他观察力那么强干什么,她就是瞟了一眼,多一秒都没瞧。
“嗯。”他意味不明地应,“我说的,我想你去睡一下。”
“我不睡!”戚礼挣扎起来,腿扑腾着,像一条在岸上搁浅的鱼,秦明序都差点没捞住她。
“放我下去,你这个变态!我不睡!”
秦明序攥着她不老实的膝窝,挣扎间还怼他胸膛一下,膝盖骨头撞上去,疼得他一声闷哼,他反而笑出来,像是这两天的郁闷都疏散殆尽。
他把她放到美人榻上,戚礼赶紧坐起,不肯以一种失去抵抗能力的姿势面对他,双手放在大腿,抬眸狠狠瞪他。
“不睡就不睡。”他暗啧一声,很是可惜。他想放兔子到他的巢里滚一圈,这样沾上她的味道他今晚就有事干了。谁知道她这么抗拒。
戚礼:“你再这样我走了!”
“。”他摸摸鼻子,移开视线去寻那地上的蛋糕,心想真是惹不起。
秦明序把蛋糕捡到台面上的时候,戚礼就去开灯、开窗、开内部循环的排气,空气终于循环流动起来,天边昏暮,月亮升起,室内反而暖得像被阳光烘烤过,散发着奶油香甜的气息。
说吃蛋糕,他们就真的在吃蛋糕。戚礼手里托着一小角,秦明序霸占着剩下的全部。′5_4¢看/书¨ ,免.费+阅·读*他看着她斯斯文文吃蛋糕的动作,心脏像爬上蚂蚁一样痒。她的腿就在他身边,秦明序还是觉得她离自己太远了。
他干脆俯身,手臂穿过她膝窝下,把人重新抱过来,到自己腿上稳稳坐好。戚礼脸色一紧,还没说什么,秦明序己经靠在她肩上,微阖双眼,“就抱着。”
他说:“抱一会儿。”
戚礼抿抿唇,感觉自己像被一个火炉环着,颈边离他的吐息很近,不正常的温度让她心慌。她心软到塌陷,又有些气恼,觉得他怎么病着还这么百无禁忌,根本不像个发烧的人。
她用手心去贴他额头,担心地问:“你药物中毒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没有按医嘱吃药?”
“。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吃的药,所以此刻明智的没回答。
戚礼看他这样忍不住叹息,伸手抱住了他的脑袋,倚在发顶。
秦明序心脏被什么软软的手捏了一下,他们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,比哪一次都要舒适。她坐在他腿上,他枕进她怀里。她身上每一处都好软,泛着香气,可他此刻毫无欲念,他只想深陷,陷进这处棉花和奶油共同筑造的、名叫戚礼的小巢。
戚礼的声音像是从梦中传来:“秦明序,你乖一点,我之后每天提醒你吃药好不好?”
求之不得。他弯起嘴角。
这样的时刻没持续多久,因为戚礼很快又说:“你赶紧好起来,不然会错过周五的期末考。”
“……”
要有什么比喻能形容他此刻的感受,就是萎了。他心理上,在听到考试那一刻后,彻底萎了。
他气得在她腰上掐了把,从她怀里抬起头,狠狠咬了一口她手腕,首到她痛叫出来。
戚礼撸起袖子,见自己手腕上深深两排牙印,想伸手掐他,又不知怎么忍住了,说:“我知道你不喜欢,可还是要考。这次期末结束,下学期就要走模考了,到时候一月一次持续到高考,我们就胜利了。”
戚礼问:“你会坚持下去的对吧,秦明序?”
秦明序头疼,半晌叹息着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