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低低觑了眼戚棠,才转身离开。
戚棠却忽然记起了什么,她还该问点别的什么,套一套他与小师妹之间的关系发展情况的话,伸手去勾他的手,指尖擦过宽大的袖摆,落了空。
心却有如被重荷压负。
忽然沉。
她似乎错手勾不住的……不止是眼前人。
有些感情她不懂却能体会。
戚棠晃神般陷入沉思,没再叫停晏池。大约终归昏沉太久了,脑子不太灵光,一卡一卡如锈住的机关。
晏池似无所觉,与门口的酒酒点头示意。
酒酒也行礼,行完礼,门吱呀一声开了又阖,面如谪仙的人走了,徒留满屋沉静。
戚棠还没回过神来。
酒酒看愣愣发呆的小阁主没多说什么,只是走上前把布包里的饴糖塞给戚棠。
这个动作才唤醒了戚棠。
她回过神来,粉白的指尖攥住油纸袋,袋里装的是裹着糯米粉棕棕的糖体。
戚棠挑一块往自己腮里塞。
甜的。
戚棠喜甜,后知后觉问:“可以吃糖吗?”
有些药性与饴糖相冲,有时候胡凭连蜜饯都不让她过嘴。
思及此处,才意识到缺了点什么。
戚棠又问:“胡凭师伯呢?”
那个平时她生病总是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操心老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