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也不要怨她才好。”
人心总有偏颇。
即使胡凭偶尔也会替虞洲觉得不公平,从他知道虞洲存在的那刻起。
看着无碍,直到替虞洲号脉时,胡凭才知道她受得伤病不轻,裙裾下都是血,再加上跪了几个时辰,尤其心脉郁涩。
“你竟能忍?”
胡凭啧啧称奇。
虞洲手背上的皮肉尽数碾烂了,因着修为自我修复,不再渗血,却也恐怖,常掩在袖子里,虞洲本人又不说,一直没发现。
胡凭:“皮肉伤倒比阿棠那丫头伤的重。”
虞洲低眉顺眼——也不算多低眉顺眼,就是较委婉一点的面无表情。
手被白纱布裹得严实。
而后胡凭领她去药园子里,从竹编里挑挑捡捡几捧晒成干的药草,叫随侍药园子的哑巴药童碾成粉末。
哑巴药童手脚麻利,顷刻就装在瓷瓶中给虞洲递了过来。
虞洲不看那药童一眼,只是垂敛眉眼攥进掌心,而后同胡凭告辞,一人缓慢的踱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沿路清风。
胡凭在她身后看着虞洲走远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许是他终是老了,见谁都觉得是极好的姑娘。
房间清净冰冷,窗户未阖。
虞洲低头嗅了嗅瓷瓶中粉末的气味,嗅着清苦,并不好闻,她神情淡漠,漫不经心似的随手放进妆奁,她怔愣看着铜镜里的那张脸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