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吃吧,吃饱了才有力气。”阿篱将打湿的帕子递过去,自己拿起一个肉包子便香香的咬了一大口。
“嗯,好!”沈云舒擦过手后看她边吃边喝,也伸手拿起肉包子咬了起来。
面皮宣软,被咬破的一瞬间滚烫的汤汁在舌尖炸开,葱香裹着鲜肉的味道仿佛让自己又活了过来。
果然,民以食为天,吃饱喝足的二人睡了一夜后终于打起精神,手脚都跟着利索不少。
沈云舒也没忘了答应那少年的事情,一直在船上寻找那名叫红玉的姑娘,她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人可依旧没什么头绪。
不过倒是问出前一阵子,有位姑娘被客人带走,身边还跟了一个小丫鬟与红玉的年龄相仿,到画舫的时间也吻合这就难办了。
阿篱最近忙着与船上的人套近乎,尽量多偷点香料配个迷魂香提神丸啥的,多亏了那个阿青是个半吊子她那里东西最全,真是方便自己了。
沈云舒暗中观察了好几天,一日终于将那少年盼来,二人眼神交流后一起去了老地方。
“红玉也许在这里,你先去看看。”她将问出来的地址写给了少年。
少年惊喜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道:“小姐的信也已经送到。”
“这东西你拿着去给我换艘小船,停在前面那座山的背面。”沈云舒用眼神瞥了眼离这里有段距离的水中山。
少年接过她手里的金珠点头后快速离去。
虽然信件已经送到,但她必须做两手准备。
又五天,船上重新张灯结彩一番,将那朦胧的红色飘纱都换成了淡雅的青色。两人的房间里也送来不少漏胳膊露腿的衣裳,花里胡哨的首饰。
沈云舒嗅出了危险内心越发警惕,可这两日老鸨又将二人看死了,她们去哪里都有人跟着,唯一不同的就是态度还凑合。
唯一让她欣慰的是那间暗堂里,除了淫词艳曲还有两个能看的戏,估计是荤菜吃多了也要换些素的调理调理。
沈云舒与阿篱二人的任务便是跟着台上的“戏子”学戏,也不用多精细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沈云舒也不知出门到底惹了哪路神仙,原本清冷刻板的性子沦落到要一直演戏活命,真是令人亲人落泪仇家痛快………!
夜里,五颜六色的彩灯将这艘画舫照的如梦似幻,里面丝竹歌舞交错调笑声隐隐传来,装作一片没有烦恼的乐土。
沈云舒二人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等在屋子里,她气压有些低知道今日在逃不出去后面就是凶多吉少。
“我偷偷调了迷魂香,我们将这药丸吃了便不会被迷晕,可我们怎么离开这艘船?”阿篱小声的与沈云舒商量道。
沈云舒抬头眼睛一亮,双手摸着她的头道:“干的好,我已叫了帮手将小船停在山那头,只要能从船上逃走便有希望。”
“真的?可是从画舫到那山少说也有二里地了,我们怎么过去?”
“拼一拼,游过去吧!”
“可是,我不会呀?”
“那就偷她们的船,我藏了两件粗使丫鬟穿的短衫。”
“好,我们找机会……!”
“嗯!”
一条看着低调实则里面奢华舒适的小船缓缓停靠在画舫前。
那名换作八爷的男子扶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下了船,身后跟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随行。
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看身形并不瘦弱,反而走路动作都刻意学着男子的模样。
“闻夫人这次到小的地盘可否多玩两日?”八爷微微欠着身子跟在那女子身后。
“那要看你的诚意了!”女子声音带着低哑听起来有三十左右的年纪。
“这次包您满意,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段都是不可多得的极品。”
八爷深知闻夫人的喜好,这个黑寡妇心狠手辣男女通吃。谁若是入了她的眼,等到被厌弃那天还要被当做玩物送出去,完全就是物尽其用。
可她背靠大树在太和县一手遮天,自己很多生意还要靠她的引荐护航,二人就像狼狈的关系不过闻夫人出手很大方自己也不亏。
“那好!”女子一身黑金色的大花长衫,满意的笑了。
沈云舒二人被带去暗堂的路上发现了许多陌生的男子,尽管蒙着面纱阿篱还是吓的抓住了沈云舒的衣袖。
沈云舒的目光也在强装镇定,不知道阿篱的迷药管不管用,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等着她们。
老鸨亲自带她们进去,人还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