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浅显的调虎离山之计,都没有看出来。
可是,又有何人会如此熟悉陈斌的笔迹,并进行模仿呢?
要知道,如果想模仿一个人的笔迹,仅凭见过对方三五十字的文章,是断然不可的。
那人必须要钻研过陈斌至少百封的亲笔书信,才能从中模仿出他的书法风格。
而陈斌身为堂堂的户部尚书,寻常人能得到他的一封亲笔信,已经是莫大的殊荣。
甚至就连林牧自己,加起来也没收到过陈斌一百封信。
那别人又是怎么得到的呢?
赶路中的林牧眉头紧皱,百思不得其解。
直到他来到长安城门之前,看见城门上的张贴的户部告示,这才恍然大悟。
是奏折!
陈斌为官这么多年,亲笔写过的奏折岂止百封?
如此说来,冒充陈斌的笔迹给自己写信的人,必然是来自宫中无疑!
难道是周朗?
“不,他不会!”林牧摇了摇头,否决了这个猜测。
他相信周朗的为人,也相信自己的眼光。
可除了周朗之外,那又会是谁呢?
思索间,一道惊喜无比的喊声,突然从远处响起。
林牧循声望去,只见田阿大正气喘吁吁的朝着自己跑来,嘴角还在往外不停的渗着鲜血。
“掌柜的!!!”
“我总算是见到你了!”
看见林牧,田阿大欣喜异常,呼喊声更甚。
嘴里却不自觉的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。
林牧见状赶紧迎了上去,抬手搭住田阿大的脉搏。
“内伤!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内伤?”
林牧神色大惊,一边开口询问,一边运转内力替田阿大治疗。
田阿大没有说话,而是先拉着林牧来到一处僻静角落,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的喘着粗气,解释道:“三天前,有人突然找到我们一家,上来就拔刀乱砍。”
“多亏了大力当时就在我和娘子的身边,替我们挡下了这伙贼人。”
“而那伙贼人也没想到,大力会这么厉害,最后反被大力打败,死的死,逃的逃。”
“我这胸口也是在混乱躲闪时,被一个娘娘腔打伤的。”
“掌柜的,你听我说!”说到这里,田阿大猛然握紧林牧的手腕,小声又焦急说道:“我检查过其中一个人的尸体,那是个阉人,是太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