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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看着这三个弟弟的背影,朱标实在无法将他们兄弟三人和原本历史上那残害封地百姓,以屠杀百姓取乐的暴戾性子联系起来。
如今的朱樉甚是沉稳,己能主事。在朝可协助自己处置政务,于军中也能独领一军。
朱棡、朱棣稍逊一筹,可二人各有所长,文政、武功也都有建树。
怎么看这三人都该是大明的架海紫金梁。
朱标还真想看看,他们兄弟三人到了封地,是否真会如史书上说的那样,为祸一方。
几日无事,眨眼便快到大军开拔之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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斟酌数日,并且取得李存义回信后的李善长,这才前往皇宫,请命拜见朱标。
“陛下,臣私下拜访诚意伯,于其商议出了个法子,或许能助朝廷推行改土归流之策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朱标斜靠在椅背上,饶有兴致的看向李善长。
见状。
李善长表情愈恭,沉声禀道:“微臣以为,我军征讨云南、吐蕃之时,当彻底肃清当地土司、教廷!”
“凡名下土地甚多,奴隶过十者,都应在我军肃清之列!”
“韩国公是说.....”
“启禀陛下,将改土归流或许要造的杀业,尽数归于战阵之上!”
“如此推行改土归流能够更加顺畅不说,陛下圣明也不会有半分损碍。”
“.....”
待李善长说完,朱标砸吧砸吧嘴倒是没有首接出声。
不得不说,能陪老朱从乱世走出来的,即便是李善长、刘伯温这样的文臣,身上也藏着一股肃杀戾气。
将改土归流所要造的杀业尽数归咎于战阵,此法的确不错。
可这也就是意味着大军在征讨云南、吐蕃之时,云南当地的土司,吐蕃朝廷的所有官员、权贵。
甚至如李善长说的那样,凡名下土地甚多,奴隶过十的小型奴隶主、地主,都要尽数死于明军刀下。
空口白牙这么一说可能并不觉得什么。
可是要知道,倘若征讨云南、吐蕃只是寻常战事,除了些许地方兵卒会死于战阵,云南大部分土司、吐蕃几乎全部的朝廷权贵,或许都能保全一条性命。
然而按照李善长说的这个法子。
到时候将要肃清的人,何止数以万计!
虽说推行改土归流也必然要死上一些人,可到时候大明军队前去镇压民乱。
只需斩首一两个势大的头领即可。
其他奴隶主见状,必然是乖乖献出土地、奴隶,以求活命。
而此刻李善长说的法子,却是要定一条规矩,不问缘由将所有的地主、奴隶主彻底赶尽杀绝。
“韩国公.....”
“陛下明鉴!”不等朱标开口,李善长紧跟着道:“诚意伯于洪武五年曾奏《平蛮策》,‘蛮夷畏威而不怀德’。”
“若不以强兵严令,以威畏之。微臣恐怕不仅改土归流之策断难施行,事后云南、吐蕃等地还欲复叛。”
“再者!”
“伯温私作《拟连珠》有‘治夷之道,服则畜之,叛则讨之’。”
“因为老臣以为,若不以强兵横扫,不加屠刀。蛮夷断难归服,边陲未必能安!”
朱标微微扶额,脸上多了几分苦笑。
就方才这番话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李善长早将刘伯温视作恩师。
不过朱标也明白李善长的心思。
所言所论率先提及刘伯温,自然是要证明这番说辞,刘伯温也是认同。
如此即便自己不悦,甚至要降罪。最后也要连同刘伯温一同发落。
有时候朱标还真弄不懂刘伯温和李善长的关系,这两个老家伙早年敌视,如今却成挚友。
现下,又是这有难同当的做派。
朱标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是关系深厚,还是似先前一般,想看对方遭殃。
“韩国公说了许多,皆是诚意伯所言。”
“可借以战阵推行新策乃是卿此时所奏,难不成卿并无高见?”
再次确认朱标并无极力反对之意。
李善长这才继续说道:“老臣自认理政后勤,伯温不如我。可若是治策平戎,我不如伯温。”
“故而老臣多信诚意伯所言。”
李善长说着,也觉自己始终置身事外显得过于圆滑。
旋即咽了下口水,首言禀道:“老臣以为,改土归流既是朝廷恩旨,那因此恩旨所造的杀业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