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彬炳坐在书房内,望着空空荡荡的书房,心里也是一阵酸楚,就在刚刚不久前,孟建潼府上的下人到宫门外禀报,他的夫人突然染了恶疾,随后就是丁庆生府上的下人来报,这一下就坐实了不久前王嗯英的话,孟建潼有问题,不仅孟建潼有问题,连丁庆生也有问题,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,还是那种会传染的恶疾,没有这么巧的事。\6¢妖.墈,书,罔\ ,更,新?醉,全.
可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丝的侥幸,希望是真的感染了恶疾,而不是孟建潼要背叛他,他将自己身边的御医全都派了过去,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。
御医带回来的结果,确实是感染了恶疾,可是王嗯英的一句话,把他彻底打入了无底深渊。
王嗯英告诉他,这些御医都被收买了,他们这些人不可能跟着离开泉州,所以在卓彬炳离开之前,尽可能的捞到好处才是真的。
他叫人把所有的御医都带下去审问了一番,果然又如同王嗯英说的那般,这些御医确实都被丁庆生收买了,知道这个结果之后,他派人去了孟府和丁府,他想亲口问问,到底是因为什么,要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他。
人很快就被带了过来,孟建潼和丁庆生知道自己的事暴露了,至于怎么暴露的,他们两个并不知道,毕竟这件事做的还是挺隐秘的。
“为什么?”靠坐在龙椅上的卓彬炳有气无力的问道,他真没想到,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,都会背叛他。
“陛下,我不想去南疆。”孟建潼说道:“我是土生土长的泉州人,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了,突然让我离开这里,我实在是做不到。”
“你呢?”卓彬炳看向了丁庆生。
“我也是一样。”丁庆生说道:“陛下,您若是能开恩放过我们,我和孟将军帮你挡住大明的军队一段时间,至于能争取到多少时间,那就看您的运气了。”
“朕,还能相信你们吗?”听了丁庆生的话,卓彬炳猛的站起身:“你们在朕最难的时候,要抛弃朕,你让朕怎么相信你们?”
“陛下,我们只是想留在泉州而已。”丁庆生说道:“我们也没想过要背叛陛下,我们把您平安送走之后,我们会离开泉州,过几年再回来生活,我的家人不想走,我这个一家之主就不可能走,去了南疆人生地不熟,发生什么都有可能,我不会拿我家人的命去赌。”
“跟着朕就是赌吗?”卓彬炳问道。
“陛下,难道不是吗?”丁庆生说道:“您想没想过,我们到了南疆,那就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,还不是随意被人拿捏?人家掌握着粮草供应,但凡你做了什么让他们不顺心的事,人家直接就断了你的粮草,你还有机会反抗吗?”
“那留在这就还有机会吗?”卓彬炳问道。,比,奇¢中/雯+蛧, ·已¨发/布*醉.新?蟑,节?
“我们还有,而您肯定是没有了。”丁庆生说道:“泉州走到如今的地步,您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,以路朝歌的性格,他不可能放过你的,但是我们还有一线生机,我们可以帮你顶着大明的进攻,等你离开之后,我们会投降。”
“投降?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。”卓彬炳怒不可遏:“你知不知道,你是红杉军的将军,就算是你们投降了,你以为大明的那些将军会放过你们吗?”
“至少会放过我们的妻儿老小。”孟建潼说道:“我们死了无所谓,但是家人可以活着,这就足够了。”
“难道随朕去南疆,朕就护不住你的家人吗?”卓彬炳问道。
“谁知道呢!”孟建潼说道:“到了南疆一切都是未知数,但是我们知道大明不会为难我们的家眷,祸不及家人,人家确实能做到。”
“你们两个都该死。”卓彬炳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:“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,却想着怎么背叛。”
“我们不是背叛,只是想保全我们的家眷。”孟建潼说道:“难道保全我们的家眷也有错吗?”
“错,大错特错。”卓彬炳失去了理智:“你们应该想着,怎么为朝廷尽忠。”
“我们会尽忠。”丁庆生说道:“但是,我们也要保全我们的家眷。”
“好,既然你们这么在乎你们的家眷……”卓彬炳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:“那我就让他们和我一起去南疆,你们两个给我守住港口,港口在你们的家眷就在,港口不在了,你们的家眷就到海里喂鱼去吧!”
“陛下,不可。”丁庆生喊道:“若您执意如此,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。”
“你